“在喊你?”时桉什么都听不到。

“人鱼的语言,你听不到的。”池忻冲她笑笑,随后尾巴一甩就出了帐篷,他也许是真赶时间,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时桉的视线之中。

时桉看着他离开后,又看了眼失去绳子束缚而自由的自己,顿时绝望,“你给我把绳子捆上啊!!这他们回来了我怎么解释自己挣脱了绳子啊啊!!”

但池忻已经离开了,就算听到了她的话也会当做没听到。

捆着绳子有什么舒服的,睡觉都是皱着眉的。

徒留时桉在原地无能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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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飞航和雷易是踩着落日的点回来的,几乎在他们回到营地的同时,最后一点余晖也落了下去。

他们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带了点伤,冯飞航身上的伤口最多,衣服都破了好几个口子,因为是他在丛林中开路的。

“有人来过。”几乎在靠近营地的一瞬间,冯飞航就察觉到了地面上的痕迹,和昨晚所谓的人鱼留下的痕迹如出一辙。

“时桉。”雷易皱了皱眉,视线投向没有点灯的黑漆漆的帐篷,手扣上了腰间的枪,眼中满是警惕。

“啊你们回来了啊。”时桉无能狂怒了一天,最后累的在帐篷里睡着了,听到有人喊她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手脚并用的爬出了帐篷,随后站起身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

冯飞航眸光一凛,语气冰冷的呵斥,“你身上的绳子呢?”

他绑的那个绳子,以时桉的能力绝对无法解开,就算想要找到什么利器隔开,她身上也不可能保持的这么干净整洁。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性,是有另外一个人将绳子解开的。

“啊说来话长,你也看到地上的痕迹了,是人鱼过来了。”时桉干巴巴的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