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源头,不知过程,却知道结果。

认真的眼眸、直白的话语,太宰治却只有想要离开的想法,或是自己离开,或是对方离开。

可现在,他又不能离开,对方也不能离开,于是就只能在这同一间屋子,呼吸着同一片粘稠的空气,带着灼烫,甚至就连距离也不能突兀拉开。

直白并不是好事,太宰治从未有像是现在这样觉得。

‘太宰很好。’‘太宰特别好。’‘想更喜欢太宰。’以及就这么光明正大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更想和太宰一起。’。

他哪里是‘好’,又会让人觉得‘喜欢’呢?

如果没有那份记忆,如果没有那‘强制’的‘条件’,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所喜欢的基础,是记忆中的‘太宰治’,而不是他这个……伪装的假象。

没错,就是这样。

是‘太宰治’,而不是太宰治。

不是自己。

诸多的复杂思绪在脑海里旋转,现实里却仅仅过去了两秒,太宰治注视着三源葵,对方正眼巴巴地看着他,正等待着他的回答。

所以现在,要怎样呢?

他想。

拿走放在对方身上的注意?可那未免太过于欲盖弥彰了。

港黑首领的办公室可不仅仅只有首领,还有另外的,为了保护而存在的人——中原中也。

逃避是不行的,静默是不行的,只能全部接下,然后给出合适的、正常的反应。

太宰治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一个成语。

作茧自缚。

真是再恰当不过了。

“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