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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阻碍重重, 全是意外。

其实总结下来就“重色轻友”四个大字,但她不想承认。

她拍胸脯保证:“你放心,如果这腿真不能要了,我管你下半辈子。”

张晚忆:“……”

回教室的路她们走得很慢,基本是一小步一小步挪过去的。路栩把刚才发生的事如实说了,除了她脸红的那一段。

“这种事不是应该让课代表去吗,干嘛甩给你。”

路栩点头附和:“对啊,我当时特别不愿意,老章头那人你也知道,我跟曲修宁刚好在教室,就让我俩去,一点儿反驳余地都没有……”

“怎么被你说得跟指婚似的。”张晚忆无意说了句,“他以前严打早恋,现在又让你们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也不怕出什么事。”

为什么任晋萱跟曲修宁的名字一起出现时就是男才女貌,而到她只能用孤男寡女?

路栩顾左右而言他:“我为的是跟他独处一室吗,我为的是可以逃一天晚自习。”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掩饰些什么。

好在张晚忆没再揪着这个发表意见。

刚回到六班教室,张晚忆就看见张扬的石膏,顿感同病相怜,赶紧上去交流病情。张扬一听她只是腿麻了,温和地说了句:“哥—温—滚。”

体育课结束,大家都回到班里。几十个青春期青少年瞬间在教室里混合出一股难以名状的味道。

路栩用本子在面前扇了扇:“哎呀,你们就不能洗把脸再进来,满教室都是汗味。”

“这叫行走的荷尔蒙,不懂别乱说。”韩硕从路栩桌上的抽纸盒里猛抽了几张,“借几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