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祖孙俩热情讨论起来,齐容萍就从厨房回来,将端来的水杯往桌上一掷,“不许去。”
曲惜珊自然知道齐容萍在担心什么,可是各行有各行的难处,也有各行的风险,再者,现在科技那么发达,又不是极地,根 本不会有太多的危险。
齐容萍看了一眼齐水云,见他脸色微变,叹了口气道:“你忘了你爸怎么走的?”
齐水云皱了皱眉,“容容,你太偏激果断了。”
齐容萍沉了沉声线,“当年你外公举荐你爸去南极科考,学校去了三个教授,呵,是光荣啊,可人呢?……”
她哽住,“……一个都没回来。”
屋子里的三个人瞬间就沉默了下来。
曲爸爸走了十多年,也被惦念了十多年,从曲惜珊上中学起,齐容萍就极力劝阻她去学海洋生态学。
深海,充满未知和恐惧。
极地,满是危险和荆棘。
曲惜珊缓缓道:“我爸那是意外……”
齐容萍打断她,“你怎么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到?”
她满是酸楚地看了一眼女儿,将水杯递过来,“不说这个了,喝点水,一身的烧烤味,又跑去吃那些不干不净的小地摊了吧?”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嘛。”
曲惜珊接过水杯,偷摸摸地透过杯子去打量齐水云,并且使了个眼色。
齐水云屏了屏气,一副老者安居的模样,做了个“ok”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