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炎阳之后的狂风骤雨,来得急促又突然,曲惜珊“唔”了一声,眼前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她慌乱无措的手被男人紧紧十指相扣,按在了门上,浓重的烟草味混着雪松后调的清香,从舌尖弥漫而入,顺着喉咙压在了心头,遏制住了她突突狂跳的心。
漫长的吻,湿濡的唇,似窗外那波浪不息的浩瀚汪洋,把她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
冗长至深。
氤氲杳然。
恋慕如斯。
浅浅抓住一丝空隙,曲惜珊急促地喘息着,不轻不重踢了他一脚,艰难地呜咽道:“你干什么啊?我衣服……都没换……”
明明是不虞的抱怨,落在男人的耳里却是矫情的欲拒还迎,不由激起他内心深处最嚣张最无顾忌的试探。
昏暗无光的房间里,只有窸窸窣窣细小的声音。
似乎连大海都赧然了,在此刻平稳得犹如陆地般静止安逸。
吻到情不自已,吻到意乱情迷,似踽踽独行,似茕茕孑立。
曲惜珊闻着他身上的味道,眼睛半睁半阖,不由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呻|吟。
阒然无声,宁静使然。
冲破耳膜的那一刻,难以言说的情|欲遽然膨胀开来,瞬间充斥在全身,随着紊乱的喘息直逼大脑。
他粗重的呼吸落在她的嘴唇上、眼睛上、面颊上、脖颈上,然后缓缓松开对她的桎梏,凑在她的耳边一个字一个字说道:“今晚,可以吗?”
悄然之声传入耳中,曲惜珊绯热到小腹的炙热感从心底倒流而上,“轰”地一下就占据了脑海深处。
今晚,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