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这个,顾弈城倒是表情有些古怪,略迟疑了一下才道:

“说起这个我就不得不说了,中国文化博大精深,就连这个姓氏都是相当繁杂怪异,以前我老是听人在网上发各种段子,什么姓操啊,姓屎啊,还有姓支的,那我都只当是笑话,看看也就过了,这回我算是见识了,这小子你知道他叫什么吗?叫鬼山乾!”

“我长这么大,头一次听说还有人是姓鬼的!”

廖文和施琼都已经穿好衣服准备往外走了,骤然听到顾弈城这话,两个人猛地顿住了脚步,尤其是廖文,他倏地一下就回过头去,眼神锐利地紧盯着顾弈城,紧张又错愕地瞪着他:

“你说什么?这人叫什么名字?!”

顾弈城并不觉得这名字有什么问题,重复道:“鬼山乾啊,怎么了?”

廖文的身形僵住,嘴唇都不自觉地哆嗦起来,一旁的施琼也是惊讶又诧异,完全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鬼山乾,正是鬼三千的真名,这人当年在拉斯维加斯一战成名,之后一跃成为了赌城最负盛名的大鳄,驰骋赌场十多年,成为了拉斯维加斯越不过去的一个神话传说,很多赌客都以鬼三千为目标,誓要将这人踩在脚下,但不知道有多少人铩羽而归,甚至在赌城输得倾家荡产。

但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鬼三千的真名,只有几个亲近的人才知晓,廖文和施琼就是其中的两个。

鬼三千年轻的时候风光无限,谁料到临近花甲之年忽然遭遇危机,险些身陷囹圄,是廖文施以援手才得以脱身,却也因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这也是为什么后来这家伙病逝前要将唯一的遗物交到廖文手上的原因。

可这会儿,顾弈城却说,那个年纪轻轻的拉斯维加斯荷官,竟然也叫鬼山乾,这如何能让廖文和施琼不震惊诧异?

两个人从饭馆里走出来,廖文的情绪都还未完全恢复平静。

“我要去赌城走一趟!”不弄清楚那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廖文绝对不能安心。

“你觉得那小子有问题?”施琼问道。

廖文摇头:“我不知道,我那天在赌桌上故意试探了,用的就是当年他教我的那些技巧,但是那小子没什么情绪变化,好像对我用的那些技巧相当陌生的样子,所以我也不确定那小子到底是不是……”

施琼叹了一口气。

她知道廖文的心结,当年鬼三千算是廖文唯一的亲人,但那位的晚年着实过得不算多好,这对廖文来说一直是一场遗憾,尤其是他们俩如今来到这个世界苟且存活,也全因着鬼三千的那枚玉佩,所以廖文会在听到那个荷官的名字后就如此情绪激动也实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