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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声音浑厚震耳,令人四肢经脉一阵痛麻。

应琼十多万年的修为,都有些扛不住,她担心陈富贵那不到一万岁的小身板,会不会直接被这声音“送走”。

她半边身体卡在门内,半边身体露于门外,对陈富贵说:“富贵,你在这儿等我吧。以你的修为,进第七层跟白给没什么区别。”

陈富贵知道自己进去,帮不上什么忙,还会托应琼后腿,“那你呢?一个人打得过朱厌?”

应琼心里也没底,为了避免陈富贵担心,她装模作样道:“那必须打得过。怕你的存在让我分心,这才不让你进来。”

“是吗?”陈富贵识破应琼的虚势,盯着应琼的眼睛说:“既然你能打得过朱厌,我保证找个安静的角落在旁边观战,绝不让你分心。”

这个时候苟一点,稀里糊涂地活着不好吗?

应琼有时候被陈富贵的勇敢所打动,有时候又觉得这种勇敢实在多余。

她还没想好让陈富贵乖乖留在门外的计策,就听见陈富贵对她说:“应琼,无论生死,我得在你身边。”

话,是动人的话,可惜场合不对。

应琼企图纠正陈富贵这种生死相随的价值观。

“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我们也不是必须两个人都得挑战第七层。假设,万一,我没了,你还在,可以帮我实现未完成的心愿。”

她抛出心愿,给陈富贵一个不去第七层送死的理由。

“你的心愿?”

“我要找到烈焰草,去救我的朋友。”

应琼从锁囊中拿出一大半的食物,交给陈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