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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富贵还没来得及产生重逢的喜悦,心思都被应琼脸上身上的伤痕夺了去。

右侧脸颊上交错的红痕,脖颈处血肉翻飞的伤口仍在滴血。

他的心像被别攥住一般酸疼。

“你的伤——”

应琼视线扫了下正在装死的罪魁祸首朱厌,也不拆穿,只说是自己不小心。

见陈富贵满心满眼的担心,她将指尖插进陈富贵的发间,轻轻地揉了两圈,说:“没事儿,小伤。”

陈富贵没言语,撕下一圈袖子,抬手给应琼包扎伤口。

应琼随他去了。

血肉模糊的伤口确实需要遮挡。

她不认为简单的包扎能止住血,权当一种安慰。

在陈富贵给她包扎的空隙,应琼解开了束缚朱厌的网。

低头发现,伤口被包扎得平整。

重要的是,不流血了。

“嚯!”应琼惊讶,“我几十个治疗术都没止住血的伤口,被你这么一绑,怎么就不流血了?”

“而且把伤口包扎得这么漂亮,富贵以前是不是学过?”

陈富贵皱眉道:“不记得了。”

他看见伤口,自然而然地会用治疗术,自然而然地会包扎。

熟练得令他自己都有些讶异。

“找到烈焰草了吗?”处理好应琼的伤口,陈富贵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