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巾优雅地擦过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手背上青筋明显,骨节微凸。

温榆看了眼许笃琛白得泛冷的脸色。

“许先生,晚餐真的不用准备吗?”

许笃琛手上动作未停,英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绷着,语气淡淡:“不用。”

“好的,您有任何事可以随时联系我。”说完,温榆转身出了门。

她拿出员工卡,左上方标着颐裕集团,申城颐悅榕酒店。

下面是她笑得一脸阳光的照片,旁边依次是工号、名字,最后是职位:前厅部副经理。

刷了卡,走进员工通道,温榆收了笑,轻吐一口气。

她高二就听说过这位许先生,那会儿他20岁,刚拿下勃拉姆斯国际钢琴比赛金奖,其余的她也没多关注。

直到上周,她接到酒店通知,要给许笃琛做一个月的酒店管家。

看资料才知道他一直住国外,这次是来申城开钢琴独奏音乐会。

许笃琛昨天到的酒店,温榆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喜怒不形于色,从面上很难看出他的情绪。

这类贵客,心思全靠琢磨,只能时刻提着口气,好在他并不挑刺。

谁料他今天竟然发了高烧,以防万一去医院做了全套检查。

还好只是感冒引起的发热,温榆陪他打了一下午点滴。

许笃琛今早起来时,眼神有些涣散,头顶还调皮地翘起一撮黑发,脸颊和耳朵都微微泛红,和他不苟言笑的模样反差太大。

想到这,温榆忍不住弯唇笑了下。

处理完手头的工作,温榆回到同在53层的管家房。

总套套房488平,还是复式结构,而管家房只有25平。

洗完澡,温榆趴在半半的床上,刚吹干的长发还有几分毛躁,懒洋洋散在肩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