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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暮轻说;“我要开车,你们喝吧。”

啤酒是液体面包,叶之桃和宁雅也不敢喝多,不过低度数的啤酒很快就让刚才尴尬的气氛驱散,比起刚刚,叶之桃的话也多了不少,她和宁雅和薄暮轻讲了小时候第一次去剧组的事情,还聊了大学里蹭的表演公开课,宁雅毕业于北方的一所影视表演类大学,谈及当年在学校里的表演课,简直不要太有共鸣。

“我们老师总说,要放弃自我,是什么就要像什么。”

宁雅夹起一块肥肠:“我是一块猪大肠,嗝——”

叶之桃:“??”

“你是不是喝多了?”薄暮轻问。

宁雅说:“我没喝多啊,我在和小桃聊理想呢。”

她又对叶之桃说;“小桃,你是什么呀?”

还没等叶之桃发话,宁雅又夹起一块猪脑:“你觉得猪脑怎么样?”

叶之桃:“……”

“还是豆皮?毛肚?午餐肉?”

薄暮轻问;“你真的喝多了。”

宁雅不理她:“诶,对了,我们这里还有一位大老板,要不让她也谈谈理想。”

“那你——”宁雅对叶之桃说,“你就来当她的话筒吧。”

薄暮轻这才看出来,原来宁雅是想方设法给她制造机会,让她为那天的事情解释。

疯丫头演技不行,平常做戏倒是入戏,几十万也算是花得值了。

薄暮轻看向叶之桃,叶之桃大概有些微醺,偏着脑袋看着她。

她的眼睛很大,瞳孔又黑又亮,给人一种纯粹的感觉。

真的是心怀梦想的赤子啊——薄暮轻没有哪一刻,有现在这么后悔。

钱赔了可以再赚,跌倒了可以爬起来,破镜可以重圆,而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能复活的,就是理想和死亡。

既然生命值得尊重,那么梦想又为什么不能被尊重呢?

看到薄暮轻一直看着叶之桃不说话,宁雅有些急了:“天,你该不会从小的理想就是赚钱吧。”

“当然不是。”

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薄暮轻也不太记得了,她喝了一口凉茶:“小时候其实我很想当摄影师,但是我妈觉得我没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