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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听到消息还特地提了一篮子水果过来探望陆向。

此时,陆向已经住院一周了,花钱如流水,可是他腿没好,又是独居,回去没人照顾,只能继续住院。

这一周,只有学校老师象征性的打电话问了两句,陆爷爷过来探望了一次,其余一个来看望他的人都没有。

一个人孤伶伶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这时候陆向才知道自己做人有多失败,这陡然一下看见陆泽,那些怨恨突然就忘了。

陆向骤然想起刚开始的时候,他日子过的有多轻松。

父母刚去世,一大堆要处理的烂事,丧葬,招呼客人,保险赔偿,各种手续流程,那么多事,他一个都没操心过。

可是时间久了,他就忘了,忘了当初陆泽忙里忙外,累到大半夜站着都睡着了。

忘了当初陆泽跟保险公司据理力争,歇斯底里,又吵又闹,脸面都不顾了,才拿到了最高赔偿额。

他是个混蛋!

他怎们能听信葛舅舅葛舅妈的三言两语就开始怀疑他?

陆向感动且热切的看向陆泽,“大伯。”

陆泽把果篮放下,坐在陆向的床头,清冷的目光审度着面前马上快十八的男孩。

陆向眼睛里流露出的悔恨不似作假。

可是,这种身处绝境满心伤痕了迫切希望抓住什么才开始反思的悔恨,原身需要吗?

陆泽可没忘记,原身病床前陆向的那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