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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殿下只留明宣一人,屋内的熏香仍然在燃烧着,透着一股沉闷的味道。

明宣险些喘不过气来,她的鬓角出了一些汗,心下不停的颤抖着,太后到底知道了什么。

终于,明宣快要忍不住的时候,上首的杨太后突然说了话,“哀家竟然不知道,明宣你什么时候竟然成了媒人了?”

她的话不轻不淡,然而在明宣看来,却是落实了,太后可能不太知道真实的原因,只是从明芬的嘴里知道了,自己和那宫女认识罢了。

她心下松了一口气,可是却直接俯首贴地,跪了下来,脸上的眼泪一串串掉落下来,落在白皙的脸颊上,却丝毫不显的狼狈,反而透着一股可怜兮兮的意味儿。

她哭着说道,“太后娘娘,明宣知错了。”语气中充满着浓浓的懊悔的意思,竟然丝毫不曾为自己辩解。

太后见她这幅样子,眼神一眯,“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是,明宣一时迷了心窍,明宣做了错事,自然就要受罚,明宣无话可说。”她的声音中带着哭腔,透着一股无惧无畏,似乎当真是极为悔过的模样。

见太后还要询问自己原因,明宣决定赌一把了。

她知道那明芬恐怕只是得知自己安排了那一宫女,可是现在那一宫女已死,自己只要编造一番,自然让太后觉得自己做的就是对的。

“你为什么要帮她?”太后问道。

明宣闻言,知道机会来了,她先用手中的袖子急忙擦了擦眼泪,隐隐的透着一股狼狈。

可是若是细瞧,却会发现,这是学着沈苓的,毕竟她知道太后对沈苓一向是宠爱有加。

只听她道:“回禀太后,奴婢和那宫女蕊儿一向交好,蕊儿又对奴婢几乎有救命之恩。可蕊儿自从某日见过陛下后,就一直想要成为陛下的妃子,知道奴婢在太后宫中,便以救命之恩苦苦恳求奴婢,奴婢实在见不得她如此苦练陛下,心下也有些凄凄,于是鬼迷心窍之下就帮了她。”

明宣知道,碍于情面帮助自己的好友,是为心软,不得什么大错。可是,若是处心积虑想要破坏陛下和淑妃娘娘的感情,甚至冷血无情的将一个宫女扔出去做踏脚石,这才叫阴狠至极。

现在那宫女已死,又和周围的人不太亲近,一切不过是自己说了算。毕竟死无对证不是。

然而,等她说完,仍然是死寂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