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童没好气地道:“那帽子一开始就被鹰弄脏了,我本就不要的,与他之后所作所为无关。”

“可是……”沈书岩讪讪道,“我已经代姐姐收下了啊……”

“谁让你代我收下的?”沈童恨恨道,“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能收下男子送的首饰?这事要是落在旁人眼里,会怎么看我?又会在我背后说些什么难听的话?你想过没有?”

沈书岩挠头:“这是赔礼又不是什么定情……”

沈童一团扇拍过去叫他闭嘴:“别人只会看见他送我的玉簪,哪里会管是为了什么?何况他真有心赔罪,送什么不好,赔钱也行,为何非要送首饰?这根本是别有居心!你记着赶紧还回去!别叫他生了什么不该生的心思。”

沈书岩不甚情愿地收回簪子,沈童见他这幅神情,略一思索便让他把簪子留下:“不用你送回去,省得你难做,一会儿我找别人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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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旷将手中铁锹往高高隆起的土堆上一插,抹了把额头的汗,低头看着空空如也的土坑。

当时听高湛说,因为院子东南角地面略微高起,不甚平整,才将残破的老砖石尽数撬去,打算重新铺设,在推平地坪时发现了埋于地下的木箱,打开发现其中尽是金银珠宝。这就说明木箱埋得并不深。

但他连着来了几夜,院子东南角几乎都被挖遍了,且向下挖了一尺有余,仍然不见箱子的影踪。

难道沈童已经让人来挖过了?但若是如此,她何必再多付两成的钱与他争抢这宅院?何况他来时仔细看过,周遭并无新近被挖过的痕迹。

又或者这一世有些事情不一样了?

但这一世父亲仍旧是病倒了。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动念来挖出这笔金银。

让人觉得讽刺的是,他为买下这所宅院,花尽了将近三年的积蓄,而庆阳侯府轻轻松松就抬高两成来争抢,若是再继续抬价,他只能被迫放弃。

他本来只是怀疑沈童也重生了,如今看来几乎可以证实了。

但箱子却不在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