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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童吩咐马车先去和永兴,让琴瑟去把金簪还了。不一会儿琴瑟回到车上,一叠声催着车夫赶紧驾车。

沈童问:“是交到他本人手里么?”

琴瑟微微喘着气道:“是,就是上回那位萧师傅。奴婢把事情原委一说,他说既是老爷子送的,他不能收回去。奴婢把簪子放下就赶紧出来了。”说着还回头看了看车外。

沈童亦看了看和永兴门口,正瞧见萧师傅追出来。不过马车已经驶远,他是追不上了。

不久到了茹蕙园。

今日还是如以往那般,交流完各自诗作后喝茶吃点心,聊了些近日新消息后,聚会进入末段。

沈童看着时机差不多,深吸一口,指着屋内某处暗角惊叫一声:“老鼠,老鼠!”

一石激起千层浪,姑娘们齐齐变色惊叫,跟着看向她所指之处,寻找老鼠踪迹,更有那害怕老鼠的,看也不看便尖叫着往反方向躲。

“在哪儿?”“哪儿有老鼠?”

“那儿!”沈童换了个方向指,“跑那儿去了……哎!钻出去了!”

姑娘们顺着看过去,就见窗纸一角有个破洞,想来就是这只老鼠的进出之路吧?

“你们看见没有?”

“我好像看见了,黑乎乎的,‘嗖’一下就过去了。”

“哎呀,我也看见了,老大的一只!”

“我最讨厌这东西了,一说起来就起鸡皮疙瘩……”

三人成虎便是这般情况,哪怕只是眼角看到抹晃动的影子,想象力也能把它加工成一只肥硕的大灰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