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熙春把头垂下,缩着肩膀不敢再出声,止不住地小声低泣。

章老夫人这一通训斥,暴怒之下气得胸口起伏,直喘粗气,一旁大夫人不住担心地相劝。老夫人转头不再看跪地的章熙春,连连深吸着气,好一会儿才稍许平静下来。

等老夫人呼吸没那么急促了,章俊远小心翼翼地问道:“母亲,那个丫鬟怎么办?”

老夫人眼神转冷:“逃跑的丫鬟,抓回来自然要狠狠地打,打得她不敢再逃!”

章俊远应了,又听老夫人道:“记着问问清楚,她都跟谁说了那些不该说的话。过后都得一一去封口。”

“是。儿子明白该怎么做。”

章老夫人疲惫地叹口气,转过头又对长子道:“韦府尹这回处置得颇为周到,明日备份厚礼,你亲自去一回,让他知道咱公府承他这份情。”

荣国公世子也点头应是。

都一一安排妥当后,已是深夜了。老夫人身心俱疲,在大夫人搀扶下回去歇下了。

章熙春被命跪在祠堂不许离开。二夫人既心疼,又气她咎由自取,却终究是母女连心,便在祠堂外边守着她,一想到即将到来的分离,不禁暗暗垂泪。

章俊远回到自己院里,唤两名专司惩戒奴仆的婆子准备好绳索板子,再命人把桃儿带来。

桃儿被带进来时抖得厉害,再一看院子里那阵仗,就几乎要瘫倒下去了。全靠两个婆子架住才没倒在地上。

“二爷,二爷……奴婢再也不逃了,奴婢什么也不说……求二爷饶过奴婢一条贱命!”

桃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边哭边求饶,但章俊远只是铁青着脸让婆子把她捆起来。

“二爷,二爷,您收了奴婢吧!奴婢要是成了二爷的人,就什么都不会说了啊……”

章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