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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马车驶出侯府,沈童听见车夫“咦?”了一声。

箜篌便问他:“瞧见什么不对劲儿了?”

车夫道:“是萧指挥在外头。”

沈童惊讶地掀开车帘看出去,果然是他,骑坐在马背上,披着件油布雨衣,头戴笠帽,笠帽上落满了雪,想是他在这里等了不少时候。

“萧指挥,可是今日之约有什么变化吗?”

“不,没有变化。”萧旷急忙道,“我只是看雪太大,就顺路过来了……”

沈童不由弯起嘴角,说什么顺路,南城兵马司本来就是离他家更近些,方向也不对,过来是绕路的呀!

下那么大的雪,要是她听了冯嬷嬷的劝,改日再去他家的话,他岂不是白白冒雪等待了?

“没什么变化就好。风雪太大,萧指挥上车来吧?”

萧旷略一迟疑,便下马将缰绳系在车后,自己脱了雨衣与笠帽,将上面的积雪都抖干净才上车。

琴瑟接过雨衣与笠帽,细心地擦干叠好。

萧旷看看车内布局,在沈童的斜对面坐下了。

箜篌替他倒了杯热茶。车夫则继续驾车前行。

沈童问起萧伯伯如今的态度,萧旷将昨晚母子三人如何劝服老爷子的过程一说,沈童不由轻笑:“看来萧伯伯也是有点妻管严的。”

“气管盐?”萧旷听不懂,又重复了一遍。

沈童垂眸低笑:“就是被妻子管得严严实实的。”

原来是这个妻管严,萧旷恍悟,不由失笑。虽说老爷子才是一家之主,但在家从来都是娘亲拿主意,即使有些时候娘不管他,也是因为知道他的倔脾气,不与他多争罢了。但只要他娘亲决定下来的事,到最后一定会成,从来没有落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