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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士兵将阎满按倒在地,那粗如儿臂的军棍高高举起,又用力挥下。

木肉相击,阎满惨叫一声,高声喊道:“小人真的没有偷过钥匙!要偷过钥匙,就让小人不得好死,下辈子投胎做畜生!”

“那你去干吗了?”

阎满只是咬牙喊他没偷过钥匙,却始终不肯说去了哪里。

熊昊焱越加火大,命士兵:“狠狠打!不招供就往死里打!”

棍棒一下又一下击打皮肉的声音回荡在堂内,连续十几棍打下来,阎满已是鲜血淋漓,皮开肉绽,眼看就要昏死过去,仍是不肯招认,只是不停说自己是冤枉的。

萧旷轻咳一声:“熊指挥使,真打死了,就没有人犯了……”

他并未转头看熊昊焱,声音亦压得极低,但熊昊焱就站在他身边,听得清楚。虽然他对萧旷十分不满,可这句确是说到他心里去了——没有人犯,就没有背锅的替罪羊了!

然而他方才亲口说了不招供就往死里打的,这会儿犯人还没招供,他就要开口让执刑停下,那不是很没面子么?

他不由看向萧旷,用眼神示意堂下的阎满。

萧旷朝他摊开手掌,勾了勾手指,熊昊焱无奈,不得将惊堂木还给他。

萧旷“啪”地拍了下惊堂木,命令道:“停下!”

士兵便即收了军棍。

萧旷道:“阎满,你要是真的没有偷钥匙,为什么不说自己去了何处?”

阎满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喃喃道:“小人不能说……小人真的没有偷钥匙……”

萧旷略一沉吟,道:“你离开值房后往哪个方向走的,是否去过监牢附近?”

“没去过……小人绕过值房后头,从前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