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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平……就是足生拓平么?”

“这就要好好审问了。”萧旷拥住她的肩膀,把她往里带,“太晚了,别再说这些了。昨晚上你就没好好歇息,今天又这么晚睡,别又犯了头晕。”

沈童也确实是乏了,强撑到这会儿已是强弩之末,也就随着萧旷往里走。

她见萧旷抬手,用手指捏住了眉心揉捏,不由好笑道:“你知道劝我去休息,自己不也连轴转了两天没睡?看你眼睛都发红了……阿旷,军务再是重要,若是身子垮了,还能顾得上吗?就是要审问滕平,也可以放在明天啊!”

萧旷亦笑,点了点头:“你先去歇息,我安排人看守他,之后就来。”

沈童回主屋洗漱更衣梳头,刚吹了灯,便听见萧旷回来了。

她靠在床上闭着眼睛,听着他脱去袍甲,还有洗漱时发出的轻微水声。不一会儿屋门轻响,他进来了。

床榻轻轻地震动,他从身后拥住她,宽厚而温热的手掌覆在她的小腹上,暖洋洋的……

萧旷睡了大概两个时辰,天不亮便醒了。沈童不知什么时候翻了个身,变成面对他的睡姿,她的睫毛轻颤着,呼吸恬静,带着点儿幽香。

萧旷轻手轻脚地起身,借着窗口射进来暗淡的光线穿衣,直到离开主屋都没有惊醒她。

来到柴房外,便见靳飞已经在里面了。

萧旷:“…………”

昨夜他不得不强迫阿飞去休息,下命令不到寅时不许他离开自己屋子,也不知道他睡着没有。

靳飞蹲跨在滕平身前,揪着他衣襟喝问:“到底哪一个是解药?!”

滕平哂然笑道:“用毒就是要人死,怎么还会在身上带着解药呢?”

萧旷皱了皱眉:“谁中毒了?”

靳飞回头,眼睛红红的,也不知是因为没睡好还是因为过于愤怒:“昨天抓他的时候,大石被他划伤了,这狗东西刀上抹了毒!搜遍他身上,瓶瓶罐罐倒是不少,鬼知道里面装的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