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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旷不由失笑,举杯谢道:“承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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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童他们这一游就是三个多月,入冬后天气寒冷,出行渐渐不便,加之离家也挺久了,他们先返回杭州休整。

才进家门,留守的仆役就送上一封从侯府寄来的信。沈童本以为是四叔父报平安的信,展开一读,才知沈老夫人病倒了。

沈童与萧旷都不由惊诧。原先的沈老夫人就是在这一年的冬天病倒的,没多久就过世了。但那是因为原女主小产后与广陵王和离不成,在高湛的帮助下私逃离家,老夫人气极,急火攻心就此病倒,之后就再没能好起来。

如今事态已经完全不同,他们不曾料到老夫人还会病倒,只能暗暗希望老夫人不会病得太重。

这下行李也省得收拾了,再添些冬季的厚衣被,这就心急火燎地回京。

一路紧赶慢赶,抵达京城的时候,已经是来年正月。

马车驶过侯府正门前时,沈童掀帘看了眼,见大门前挂着新换上的桃符而不是白幡,略微松了口气。

车还没停稳,沈书岩便先跳下了地,抓着个来迎他们的老仆,急急询问老夫人的病情。

沈童叫萧旷扶着下车,耳朵里捎到一句:“……有段时日了……不见起色……”心不由得一沉。

往里走的时候,几位叔父迎了出来,简单寒暄几句后,沈书岩便要进去探望老夫人。问了繁英院,老夫人正醒着,沈童便与沈书岩入内看望。

正屋外间燃着香,却掩不住一股浓重的草药熏烤气,因方才问过几位叔父,知道是灸疗留下的气味。

沈老夫人低声咳嗽着,一见她便朝她抬起只手:“瞳瞳,咳咳……你回来了……”

沈童疾步走近床边,握住老夫人的手。她几乎认不出来卧榻上的老人,一年多不见,老夫人脸上的皱纹明显多了,许是病中消瘦憔悴,老态明显。

她忍着鼻酸,让自己微笑起来:“祖母,不孝孙女回来了。”

沈老夫人眼角泛起了泪花:“回来了就好,咳咳……就是可惜了我那小曾孙儿……瞳瞳……你身子可有好好将养?小产可咳咳……伤元气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