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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没等妇人继续说下去,旁边就有人赶紧捂住了她的嘴,然后一阵闹哄哄的,这妇人总算是从方才被吓破了肝胆的恐惧和冲动中平复了下来,被人劝着带着孩子离开了。

炎凉微微挑了下眉。

郑子英?

巧了。这名字她刚好听说过。

当初炎凉被疯马所伤,追溯到源头上,可不就是一位叫做郑子英的人所为吗?

炎凉本来就是你惹我我必定要还回去的人,那天虽然因为遇见了沐清眠而没有再急着关注那匹疯马的事情,可是等到能自如走动了,炎凉去杏花镇采买食材的时候,就留意打听调查了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炎凉就知道了,这杏花镇上有一户最有势力的大地主人家,姓郑。郑家家主老来得子,取名叫做郑子英,将郑子英娇惯得不像话,也就养成了郑子英那飞扬跋扈的性子。

最近这位郑少爷迷上了骑马,郑老爷便想方设法地给小儿子找寻来了诸多品种的好马,只是这郑少爷是个酒囊饭桶,学不会如何驯马,脾气又急躁得不行,对马匹稍有不满便肆意鞭打出气。哪怕是在当街临市的地方,郑子英也照旧旁若无人。

马匹受不得这样的折磨,被激怒发狂后往往就疯了一般逃跑,殃及无辜百姓,炎凉那次遇上的不是第一次出这种事,也不是最后一次出这种事。

炎凉看着那驾马奔去很快就看不见踪影的郑子英,唇角勾了勾。

看来这位郑少爷如今进步不小,都能驾马跑这么远了。

那刚好,她就给郑少爷一点“贺礼”吧。

两个时辰后,郑家就收到了郑子英暴毙的消息。

上次伤了炎凉自己,炎凉还可以按捺住暂且不计较,可是这次稍有不小心,沐清眠都会被波及,这就让炎凉不可能再忍了。

所以在与那匹马擦衣角而过的时候,炎凉的手一个弹指,便将一些土黄色的粉末洒在了马上之人的脸上。

这粉末极轻极细,如果不专门注意的话,只会以为是迎面而来的一点尘土罢了。可是这粉末只需要小小的一点,就足以使人在片刻后神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