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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她不是没吃过红薯,小时后他们家喂猪都是红薯混着糠喂,那时候锅里给猪煮红薯的时候,她总是偷偷摸摸弄两块吃,那是真甜。

这特么是什么狗玩意儿!红薯的变异种吗,粗糙得很,刮喉咙啊!怎么感觉他们家猪吃的都比她吃的好啊!

等她有了钱,她就吃肉,顿顿吃,天天吃,红薯喂猪!哼,做个浪费的玩意儿!

她强忍着恶心吃了两口,还因为吃得太急给噎住了,薛二嫂就故意端了碗凉水给她,她也咕咚咕咚灌了两口,然后坐在床上休息了,等着慢慢恢复精力。

薛大良就提起抚恤金的事儿,把碗朝身边的高脚木凳子一搁:“我们两房商量了,那一千块钱,咱们三房一房分三百,剩下一百给爹娘,至于老四,他在外当兵,没为这个家帮什么忙,所以就不分给他了,他也不会计较的。”

活人说鬼话,常采萍对这一招熟得很,他们家就做生意的,这口气,她清楚,不就是想占主导权嘛。

常采萍眼睛动了动,慢吞吞扫了眼这家里的人,大人们都殷殷盯着常采萍,就像常采萍会变出糖来一样。

然而,常采萍只勾了勾嘴角,目光看向了门口的几个孩子,大丫和二蛋在,三蛋和四丫都没在,估计在堂屋里正吃着饭呢。

二蛋张了张嘴说了一句:“不!”

常采萍接了下去:“这事情没门儿,钱是四个娃的,军人遗孤,就连政府都该照顾他们。”

两个小娃子都愣了一下,天呐,这还是恶毒后妈吗?居然说钱是他们的!

薛二嫂抄着手冷笑,一张秀美的脸皮子笑得泛着股鄙视:“你说是他们的,还不是你的。”

几个小娃的脸色直接就变了,原来常采萍是要利用他们骗钱!

二蛋立马就跳出来了,叫喊道:“谁也不能分我爸的抚恤金。”

他今年只有八岁,可脑子活络得很,知道那钱是他们几个小娃的救命钱,要是被分走了,他们就啥都没了,可能读不了书,也吃不上饭了。

薛大良就赶紧冲着几个小娃笑,他惯常在小娃面前装慈爱:“灿娃,你乖,大人商量事情呢,你不要插嘴,你爹走了,大伯一定比以前对你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