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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屋里就冷鼻子冷脸的,没坐到一会儿,话都没说就打了起来,第二天早上就鼻青脸肿的出门。

而付美琴这边儿,有两个戴着草斗篷的男人在屋子外面走了两圈儿,两个人晃了一会儿,又回去了,一路走一路笑:“诶,我今天可看见的,长得老漂亮了。”

“就是瘦巴巴的,摸起来肯定不解馋。”另一个男人咋着牙花子嘿嘿淫笑着。

那人就说了:“管她恁多,你看她也不啥好人,咱们这是为大家伙儿做好事呢~”

再说常采萍这头,自付美琴他们搬走,常父也张罗着给她搬家,都进屋子收拾东西去,李队长也可怜他们,叫人帮着搬。

吴双玉他们才晓得常采萍要搬走了,都到外面来送她,事到如今,他们也不知道说什么,倒是吴双玉可把自己一直宝贝的擦手膏子拿出来给了常采萍,叫常采萍擦伤口,还叫常采萍常回来看看。

张志文在一边儿站着,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看了她很久,才红着脸说了句:“黑板报,咱们还是要一块儿办的。”

常采萍历来比较粗糙,察觉不到张志文的小情绪,跟着就笑着点头:“那是自然。”

晚上,常采萍就去了四队,几个孩子都在一边儿抹眼泪,四丫看她收拾着东西,想起了上次她也是这么走了就不回来了,冲过去就抱着她的腿嚎啕大哭,怎么都扒拉不开。

三队到四队,只差了一队,路却隔着远着,光凭脚走,得走一个小时,路也越来越窄,路过了几条沟,到了一栋又小又破的屋子前。

那屋子比知青暂住房还破,远远就能看出来房子那土墙皮子单薄,屋顶的草也稀稀拉拉的,好久没翻新似的。

常父也抬头看了看房子,脸上浮出一抹惭愧,他是一个家的支柱,却连一个好一点的居所也不能给自己的家人

常母也有些尴尬,讪讪笑着拉她的手:“比不上你原来住的地方,不过我们一家子住在一起可以互相照应,你可不要再嫌弃了。”

常采萍看着那栋破旧小屋子,心里却是复杂的,她的记忆里房子确实又小又破,但是当她看见以后,只觉得比记忆的还破还寒酸,不过常母的话,却让她感觉到很温暖。

她很寻求安慰似的,向常母靠了靠:“没事,我跟你们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

常母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