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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又是耍她呢!

她气恼得很,一手抱过四丫:“跟娘走,跟你四叔早晚学坏。”

她走得快,几乎是抱着孩子冲出去的,耳边若有若无一句:“我这就叫坏了?”

她那心咚咚咚直跳,捶谷似的,跑到外面酸枣树下站了半天才平复,正要回去,又看见薛啸卿不紧不慢地从院子里出来,扭脸朝她笑着

这边儿常父常母也算是见识到了薛啸卿的一点儿小脾气,常母半天儿缓不过来,拉着常父嘟囔着:“就那么一句话,他可就那么生气了,前几天,那个吴双玉说采萍和他,他都没生气,我还觉着他脾气好呢。”

常父也是哼哼一声:“脾气好?他以前那些名声是咋出来的?空穴来风必有因,你别把他想得太好了。”

常母捂着胸口想了一下,思来想去,这薛啸卿条件是真的好,那点儿脾气是可以忽略的,还翻些陈芝麻烂谷子:“那我嫁给你之前,你不是脾气也不好吗?”

常父瞪她:“这能一样?”

常母就说了:“那只要和青萍感情好,他会做脸色?”

常父再一次觉得常母不可理喻,又是冲在前面,把常母甩在了后面。

薛啸卿领着大丫和两个男娃回院子,到了院子里,脚下确实顿了顿,转头瞧着新老院子隔着的那一堵墙

自己的娘,哪儿有不心疼的,只是她太令他失望了。

第二天,常采萍就收到了薛啸卿买的黄糖,他只是笑眯眯的:“不用省着,你若是想喝喝便是。”

常采萍说不清什么滋味儿,就啐他:“说得我好像贪这一口似的。”

他也不管常采萍怎么矫情,只管在一边儿瞧着她笑

余下一段日子,薛啸卿仍旧是时不时带些肉菜来,于是在常家吃饭也成了家常便饭的事情,常采萍手里拿着他的生活费也不觉得紧缺,只是没注意到人家慢慢渗透到了他们的生活中。

薛啸卿这个人也有意思,硬是每晚上都回来赶饭,偶尔回来晚了,常采萍还得给他另做一份儿,后来她也习惯了,直接多给他留一份儿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