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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啸卿说:“没啥意思,上面对家庭背景管得严,倒是对作风不太抓。”说着,又斜了她一眼:“不然,我怎么找到你?”

“去你的!”

常采萍嗔他一眼。

她倒是晓得薛啸卿这话的意思,无非就是抛弃糟糠,娶个娇妻,只是他嘴巴里那个“大老婆、小老婆”,也忒应景儿了。

两人就在一边儿站着说笑着,看着这场婚礼,看着周正雄把小娇娘抱上了小轿车,常采萍甚至无意间看见了那小娇娘给她抛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常采萍一阵恶寒,看了眼身边挺拔英俊薛啸卿,由衷感慨了一声:“薛社长,无论见你多少次,都觉得薛社长璀璨非常。”

薛啸卿耳朵可尖了,第一回 让她这么破天荒地夸,愣了片刻,复而一伸手,紧紧攥住了常采萍的手,得意道:“这会儿知道捡便宜了?”

常采萍:

这场婚事闹得沸沸扬扬,不过却没有对常采萍和薛啸卿生活有太大的影响,倒是那个王翠翠总是记着薛啸卿的仇,时不时就要给周正雄吹吹枕头风,让他给薛啸卿施压。

薛啸卿也是个特别的人,他每次就不让步,喜欢跟人硬干,气得周正雄好几次差点儿脑溢血了。

转眼就是腊月,娃们拎着竹篓子,带着自家做的小鱼竿儿去河上凿冰钓鱼。

薛啸卿却回来异常地早,回来把手套一摘,说了一句:“上头闹了起来,我之前的军长出事了,我想把他的儿子接过来。”

常采萍也在椅子上坐了半天,薛啸卿和他军长的事情,她倒是听薛啸卿说过,听说他这个名字还是他军长给改的,以前农村里给取名薛哮天,军长说他取了个狗名儿,就给改成了薛啸卿。

能给他改名字,这情分可见一斑。

不过常采萍倒也有犹豫,如今薛啸卿名声本来不好,上面有周正雄压着,他要是再把遗孤接来,难免对他的仕途雪上加霜。

常采萍坐了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这也是个大事,你可要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