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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打完哈欠,慢悠悠地道:“我说的话不算数,你让白木匠来一趟不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白蔻愣了愣,转头看向故作镇定的黄北。

她看得分明,在沈白说完那句话后,黄北的脸色突变了下,然后才恢复正常。

如果不心虚,她变什么脸?

白蔻乐得不行,指着黄北让她不要走,然后自个儿屁颠屁颠地跑了。

她走后,黄北看着晃荡着给人分发木牌的沈白,突然道:“你怀疑我做假?”

沈白啧了一声,走过去踢了那张小床一脚,不咸不淡地道:“假倒不至于,这材料,真得不能再真了。”

见她故意在“材料”上加重了音,黄北心尖一颤,抿唇不语。

没一会,白蔻拖着白木匠跑了过来。

白木匠的年纪相对以往的那些木匠来说不算大,但也有四五十了,这么一通折腾下来,半条命都没了。

她叉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边喘还边摆手,断断续续地道:不、不可能有人能做出来,不可能,我都不可能,更别说黄木匠那个憨货!”

黄北皱起眉,不悦地道:“亏我之前还为你说话!你自己做不出来就算了,凭什么说别人也做不出来?而且这些是我做的,跟我母亲无关!要是我母亲来做,肯定做得更好!”

白木匠喘匀了气,抬眸打量了她一眼。

“啧,毛都没长齐的小儿,更不可能做出来了。”白木匠甩了甩衣袖,将所有的不屑都写在了脸上。

黄北又气又恼,但她知道自己没必要在这件事上继续争论下去,便转向白蔻道:“你要是找不出毛病就把田契拿出来,你不想下棋,别人还想下呢!”

她这话倒是说到了其他人的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