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上有红酒落下,更是让黎羽裳心底的火越烧越旺。

——凭什么?!凭什么?!!她明明一点都不比黎玉姿差,凭什么他们只看得到黎玉姿?!

黎羽裳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孙雪柔胆战心惊地举起一个手帕,磕磕巴巴地说道:“……裳裳,擦一下吗?”

黎羽裳直接将她一推,满怀怒火和压抑地低吼道:“——滚!”

而就在黎羽裳身后不远处,有一个很大的柱子和一些养的郁郁葱葱的高大植株,而在这些后面,有两个椅子,椅子上有两个姑娘。

其中一个姑娘,正在苦口婆心地劝着什么。

“韵韵,你不能这样坐以待毙,赵学长心里也是喜欢你的,他为了你做过很多事,现在你也是时候去展现一下对赵学长的感情了,赵学长还等着你去解救啊!”

“我知道韵韵你心善,你不喜欢跟人起矛盾争端,但是秋兰珊她得寸进尺啊!你看她都把赵学长逼成什么样了?你再不站出来,让秋兰珊知道你的态度,那秋兰珊就更有恃无恐了啊!赵学长就被秋兰珊困住了啊!”

“韵韵!”

杨希雅苦口婆心地劝着,柴琴韵心里嗤笑,在人家生日宴会上惹事,自己不敢去就蹿腾她去,这杨希雅脑子是怎么长的?她看起来就这么像个傻白甜。

虽然她也确实在表演一个傻白甜,但是杨希雅不能这么侮辱她脑子啊。

柴琴韵心里冷笑,面上却只作出一副犹豫、忐忑、惧怕、不安的模样,也不需要说些什么,就足够杨希雅把一切都脑补出来了,而柴琴韵则聚精会神地看着前方不远处,听着那飘过来的几句话,围观着一场活灵活现的大戏。

当事人她认识,是黎玉姿。

她和黎玉姿,都说不上是谁更惨一点。

黎玉姿虽然父母恩爱,疼她宠她,但是早早地去了,现在她叔叔当家,可以说是包藏祸心;而她家这边,她爹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娶一个,娶一个生一个,明争暗斗是少不了了,一家子格外热闹。

也因此,柴琴韵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社会大道理,当初她看黎玉姿可怜,还提点过一句,结果那姑娘当时是个真傻白甜,愣是握着拳头要跟她打架。

即使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柴琴韵还是记得当初那件事,也把黎玉姿这个名字记得死死的,就等着看黎玉姿自打脸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