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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贵的五指山 卿隐 1094 字 2022-10-14

沈晚手向后抓紧窗棂难耐的喘息,既无力迎合他又无处可逃。他的节奏从来都是迅猛而急,霸道强势,不容人有丝毫的反抗和拒绝,亦如他的人一般

时间一晃到了烁玉流金的六月。

近来沈晚有些咳嗽,张太医把脉之后,下了结论是蕴郁化热导致的肺热。开了方子后,他又道枇杷去肺热有良效,可每日食些。

当日,霍殷就从杭州上贡的贡品中拨了两筐新鲜枇杷入府,令她每日间隔断时间便吃下一个。于是她身边仆妇就多了项任务,每日掐着时间提醒她到时吃枇杷了。

沈晚这日起就吃枇杷吃的有些想吐。之后某一日,她真给吃吐了去,惊的府里一阵兵荒马乱,府里管家当即令人快马加鞭去官署通知他们侯爷,而霍殷也没了办公心思,草草嘱咐了虞铭几句,就撂下公务即刻脚步匆匆的回了侯府。

张太医也背着药箱匆匆入府,搭脉诊断后,下了个结论是伤了食。

霍殷盯着张太医:“没有别的了?”

张太医愣了下方反应过来,赶忙回道并无别的症状。又隐晦的言及,那晚夫人有宫寒之症,之前他已提及需要多年调养,轻易不能有子嗣。

听到张太医否定了他那厢猜测,霍殷脸上的表情变幻难测,不知是失望还是庆幸。

但府内其他人闻言还是松了口气的。主母进府前,着实不应出个庶长子,否则侯府的面子未免太过难看。

霍殷终于不强令她按时吃枇杷了,但却还是令她每日至少吃一两个,直到她肺热好了为止。

这日,沈晚拿着枇杷咬了口,咀嚼咽下的时候,只觉得世上没有比这枇杷再难吃的东西了。

坐在院里的藤椅上,她看着满园的花草有些百无聊赖,从她咳嗽那日起,霍殷就不许她费神读书,只让她平日赏花赏草心胸开阔些,待她日后痊愈后再去那晚风苑读书。

沈晚便有些索然无味起来。纵然院里一花一草皆是从那扬州城里的小院移植过来,可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一南一北,气候都不同,花草的样子又焉能一模一样?

沈晚移开眼,转而看向天际。那些个变了味道的花草,倒不如看那广阔的天地来的痛快些。

霍殷进来时,见到的就是沈晚坐倚着藤椅,仰脸望向天空出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