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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来门锁的声响,许笃琛抬起头。

两人无言对视几秒,许笃琛对温榆浅浅笑了笑,手指向对面的座位:“坐。”

许笃琛一手翻阅着文件,主动开口:“过两个月,我在江城有场音乐会,所以需要一位助理,下午会面试三个人,加上秦助理,总共五个人。”

江城离申城不远,一个多小时高铁就可以到。

温榆点点头:“好的,11层的9号会议厅大小正合适,下午我带您过去。”

来之前,温榆和宴会部经理通过电话,已经问清各种大小会议厅今日的使用情况。

许笃琛这才放下文件,掀起眼帘,静静地望着温榆的眼睛,似要望进她的心底:“好,谢谢。”

那天夜里,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听着被子不间断的摩擦声,越发烦躁。

他索性起床,下楼,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去找开瓶器时,他脚步却猛地顿住。

那一刻,他想的是,温榆一定不喜欢酗酒的人。

他把红酒放回原位,转身倒了一杯冰水,静靠在沙发上。

冰凉的触感缓缓从指间蔓延开,他抿了一口,一阵冰凉让全身肌肉稍稍绷紧。

许笃琛忽然醒悟,这些天来,他做的事有多有幼稚、多荒唐。

他和温榆都不是十七八岁的少男少女,亦不是该冲动的年龄,可他都干了些什么?

假如他是温榆,他也会认为,这个人只是头脑发热而已。

他从一开始就搞错了方向,他应该让自己变得更好,去配得上她,而不是把追她挂在嘴边,做一些没有意义,给她徒增烦恼,结果还自我感动的事。

现在的他根本没有资格吃醋,温榆是单身,谁都有追她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