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结账的队伍往前走了一些时，温榆再转头，只见他下颌线正紧紧地绷着，抿着薄唇。

温榆有些滞愣，她从没见过这样的许笃琛，脸色阴沉得吓人，似在暴怒的边缘。

“您好？到您了。”

温榆买好出去，许笃琛已经挂断电话，怔怔地站在那里。

温榆脑中挥散不去他刚才的脸色，轻柔地问道：“怎么了？”

许笃琛却一言不发，迈开步子，准备往车边走。

察觉到许笃琛情绪的异样，温榆拉住他的手臂。

许笃琛不得已，转身回头看温榆。

温榆清楚地看到许笃琛刻意敛去那抹怒意及阴冷的眸色，他想而代之的或许是平时看向她的那副温柔神色。

可伪装面部表情向来是他的短板，温榆只注意到他眉眼间变得有些茫然无措。

温榆不明白他到底怎么了，但直觉告诉她不对劲。

许笃琛有些慌乱地侧过头，避开温榆的目光。

温榆并不喜欢逼问别人，但此刻她就是想知道，她再次问道：“怎么了？”

自始至终，温榆都没放开拉着他的手，两人一时间僵持在这里。

许笃琛深吸一口气，皱紧眉头。

温榆心里突然闷得透不过气，她很久没看见他这样，许笃琛那种落寞感、脆弱感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