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手机，学校不许用手机。”林菀扯了个购物袋把盐和醋装进去：“十五。”

颜昱“啧”了一声：“真是好乖的学生。”

他故意挑了“乖”的尾音，低头从口袋摸了一叠钱出来，抽了一张二十递过去。

“规则定了，总是需要有人遵守的。”林菀接过钱，拉开抽屉抽了张五块钱塞进购物袋。

把手里的购物袋递给他的同时，想起自己今天莫名其妙吃了颜昱给的东西，有些过意不去。在收银台边抓了包草莓酱夹心递给他：“给你吃。”

“你说这话的样子吧……”颜昱接过购物袋，也没跟她客气，大大方方夹走她手里的那包，笑：“看起来倒也没那么傻了。”

“我本来就不傻。”林菀嘀咕了句。

“嗯。”颜昱扯开包装袋转身往店外走：“你傻你说了算。”

掀开门帘出去，外头的冷风直往脖子里灌。他把衣领竖起，拉了拉链把脖子缩了进去。

门帘后头的风铃声脆脆的，颜昱捏了颗塞嘴里，软软糯糯的糖在嘴里化开，舌尖一挑，尝到里头夹了点酸味的草莓酱。

回头隔着透明的门帘朝店里望一眼，林菀抱着书包正往书桌边走。

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不用猜就知道又是赵淼，来了这里，也就赵淼还会给他打电话。

手伸进口袋摸到了手机，指尖在后壳上摩了摩。

掏了出来，点了接听键搁在耳边往回走。

“卧槽！昱哥！你总算知道接电话了？我他妈还以为你死了呢！”赵淼略显惊讶的咆哮声从听筒那头钻了过来。

颜昱觉得自己耳膜快被震破了，把手机移开了些，叹了口气，又把手机移回耳边：“放心吧，就算你死，你哥我也死不了。”

“也是。”赵淼在那头笑着贫嘴：“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我看就昱哥这面相，一准是洪福齐天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