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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玉按规矩见礼,落座,侧目,见容君身边坐着个少年,简直是容君的翻版,大大的眼睛,垂着眼角,正小心翼翼偷看他,可爱至极。

贺玉笑了起来:“容君的弟弟?”

“嗯,我的胞弟……清儿,过来见礼。”

那少年十四五岁的模样,刚刚长开些,脸上还未脱去天真和稚气,有板有眼给他行了礼,跪坐到容君身边。

而帘子的那一头,两家女主们已相互介绍起来,宋侍郎很是欣赏贺觅,还夸赞了贺觅的诗赋。

先是开席酒,作诗品鉴,抄录给容君他们看。

听到容君夸赞贺觅的才学,贺玉的父亲眉目之间皆是自豪。

“果真是好。”容君念了其中几句尤为出彩的,回头嘱咐宫人,说要把皇上赏赐的玉牌给贺觅。

容君的那个弟弟,呆呆举着点心,似乎还在回味这几句诗。

贺觅拿了头彩,自然是要来谢容君的。

她性格极好,说话时,也天然带笑音,在帘子那端谢赏,一抬头,来了阵和暖春风,那帘子飘坠落下,惊起满桌的人。

而在惊慌失措中,贺觅与宋廉的弟弟宋清,四目相对,各自红了脸。

宋清连忙垂头,抬袖避嫌,而贺觅也自觉垂眼,却从小腹涌上了一股热烈的诗意,满腹情诗,一股脑的憋在了她的舌尖上。

侍从又把帘子垂挂好,宋侍郎就道:“阿弥陀佛!!自家人,都是自家人!!”

贺玉的母亲:“自然,自然。”

容君喝了口压惊茶,歪过头,在贺玉耳边轻声说道:“我知道你也看出来了……玉哥,怎样,有戏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