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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京墨还来看望过,用药上,他翻着古籍药本,斟酌许久,也不敢轻易下手添减。

“万一把、把玉哥吃坏了,可……可怎么办,我担、担不起。”李京墨说。

二人性子差不多,都是喜静的,也都撑不起太多事,又因裕持正结巴,那些奴才多少还是带着轻视,几天下来,又累又乏,还一团乱。

第三日夜里,朝露说,教习所那边说六皇女哭闹三日了,应是哪里不舒服,问他怎么办。

贺玉一听,连他这样的人都忍不住大骂:“怎三日了才来问,早干什么去了,六皇女就算没了父亲,也不是他们能怠慢的!珠玑,珠玑!去叫裕持正来,我们现在就到教习所!”

去了才知,照顾六皇女的宫人根本说不清一二三,问吃了几次,睡了多久,他一时答不上,支支吾吾,手忙脚乱去翻记录的册子。

贺玉被惹毛了,抱过六皇女,踢翻椅子,眼睛瞪得从没那么大过,因没休息好,眼中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十分可怕。

倒是也震慑住了。

贺玉叫来太医院的值夜,又把六皇女给裕持正,而后他自己一人到西宫去请顺昭君。

跪了好一会儿,顺昭君身边的人出来回话:“这会儿晚了,君上已睡了。六皇女就请文持正劳心,明日等君上起身了,自会通传。”

贺玉叩首起身,退了几步,疾跑回去。

裕持正磕磕巴巴正问着照顾六皇女的宫人,平时六皇女的体质如何,脾性如何。

宫人回答的潦草。

贺玉接过六皇女,板着脸道:“这是皇嗣,要出了差池,仔细你们一个个的都逃不掉!她君父是不在了,可皇上还在呢!!”

最后一句话,顿时让在场的人打了个颤。

裕持正看向贺玉的眼神,忽然明亮了许多,满是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