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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练习生在喊本来就处境艰难,要是再松懈一点,很有可能被直接淘汰下去。

所以,他很难理解顾之景的想法。

顾之景现在这个排名,刚刚好卡边,处在跳一跳就能摘到月亮的高度。

如果换了别人,这个时候就该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博一把了。

但是他倒是一副,我不跳,爱谁跳谁跳,出道之我幸不出道我命的感觉。

盛迟估计,又是个家里有钱,所以无所谓出不出道的小少爷。

也许正是因为他有退路,所以对于他这个空降的到来才没有一点敌意和排斥。

顾之景见他又是沉默,不清楚他怎么问这个,笑起来:“怎么了?”

盛迟本来不应该多管闲事。

但他忽然想起了签合同那天,斐越说的话。

斐越和他说,下面这批练习生他可以带着训练,然后组一个他喜欢的风格的团。如果他是队长。

他想要什么样的队员呢?

盛迟看向顾之景。

眼前的少年,台上明亮耀眼,台下真诚柔软。

有一点小聪明,也藏着一点小心思。

他不是正经路上的爱豆,对梦想执念不深,态度也自由散漫,像是误闯进他人领地里的小野猫,却也没想着离开,摇摇尾巴自己搭建了个舒适柔软的窝干脆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