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陋室,也遮不住他一身潋滟风华。

听到动静,江蕴抬头,想和他商量一下能不能直接在这儿吃晚饭的事。

这地方安静,他还挺喜欢的。

要是书能再多点就更好了。

谁料还没来得及开口,身体一轻,便被拦腰抱了起来。

江蕴皱眉。

又抱他。

隋衡低声:

“对不起。”

“都是孤的错。”

“是孤没安排好,让你受如此委屈。”

江蕴想说他真挺好的。

他不可能在隋国久留,等内力恢复,便能寻机离开。

住处上,自然离某人越远越好。

虽然从目前情况看,某人显然不这么认为。

江蕴伸手拍拍他肩。

“我没事,你先放我下来。”

“孤知道,你心里肯定怪孤。”

隋衡抱得更紧。

“孤比你更恨自己。”

“简直恨不得立刻打自己一顿。”

江蕴:“……我真没事。”

“你有。”

“要不你打孤一顿,行不行?”

“……”

正僵持着,一阵窸窣脚步声,嵇安带着宫人在外恭敬禀:“殿下,葳蕤堂已经收拾好了,殿下和公子随时可以过去用膳休息。”

葳蕤堂,是隋衡平日接见军中将领和议事的地方,除了隋衡本人,无人敢轻易踏进。

隋衡眉峰才稍稍舒展些,直接抱着江蕴出了房间,道:“走,孤先带你吃晚饭去。”

从西院到主院暖阁,要很长一段距离。

来往宫人都纷纷避让,跪地行礼。

嵇安起身后,吩咐身后宫人将西院里廊下的灯也全部挂上。

“殿下得胜归来,乃大喜之事,这府里就得喜庆热闹一些,殿下才能高兴。”

宫人应是,自去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