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冰阳却反问:“玩什么?”
两个刚刚成年没多久的孩子,孤男寡女,在山脚沁江镇这个满是酒吧舞厅的地方,灯红酒绿,满眼活色生香,乱花渐欲。
只需要一杯酒,霓虹灯悄悄一关,就能翻云覆雨及时行乐。
沁江镇不缺道友,也不缺驴友,更不缺炮友。
所以临时情侣多得是。
今夜是你,明夜是他。
走马观花,浮光掠影。
形形色色,走肾不走心。
谁又能管得住,谁又能把持得住呢?
从浴室出来,阚冰阳拎着一袋零食朝叶萦萦的房间走去。
清明那两日,又撞上了十五,她素面朝天不食肉糜,沾沾这些甜嘴的东西,也能稍稍慰藉。
小孩子呢,都喜欢吃。
可他敲门,“叶萦萦?”
里面没有半点声音,甚至灯也是关了的状态。
根据他的了解,叶萦萦肯定不会睡那么早,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几番思忖,他用力推开厢房木门。
门没锁。
他打开灯,入眼就是刚烧完没多久的热水,放在床头茶几上,冒着腾腾热气。
外穿的衣服没了,鞋也换了,就连那件灰蓝色的道袍也歪七扭八地扔在床上。
“叶萦萦?”
他又唤了一声。
无人回应。
阚冰阳眉头略略一蹙,转身就去敲吴炫的门。
意料之中,也没有人响应。
两个人就像约定好了似的,在同一天同一个时间点,双双消失,连招呼都没打。
手中的袋子勒出了淡淡的红印,阚冰阳紧了紧手腕,略有些痛,这一晚,怕是会夜凉梦多,怎么都睡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