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冰阳拨动方向盘,将车子倒转几米,“哧”地刹在刑侦局的大门口。
他就一个字,不多不少。
“去。”
“……”
叶萦萦滞住,脸色迥然白了。
狠。
真他妈狠。
她没再开口,抱着自己的包,系好安全带,然后两眼放空盯着窗外,任由他开车驶向大路。
一路向西,月光笼罩。
也不知道是尴尬使然刻意回避,还是久别重逢无言以对,许久许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等到叶萦萦发觉他根本就在漫无目的地绕圈,她越想越窝气,冷嘲热讽地看了他一眼,嘟嘟囔囔道:“我都怀疑那个夏曼跟你们是一伙儿的,妥妥的仙人跳……”
见她终于说话了,阚冰阳神色镇定,抬手扭拨方向盘,稍稍侧目,反问她:“你要是不随便约男人,能莫名其妙地进局子吗?”
“……”
叶萦萦语塞。
怎么颠过来倒过去,还没说几句话,就变成她的问题了?
她怔了怔,目光放长收近,空洞了几秒,压低了声线道:“我约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说着,她继续看向窗外。
阚冰阳听见了,想开口,又抿嘴不言,直到到了溪华洞的小吃一条街,他才缓缓停在路边,“今天我请客,想吃什么点什么。”
叶萦萦皱眉看着面前人群攒动,流光飞火,扭头冷嗤道:“你可是家里有矿的人,四年不见,你就请我吃路边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