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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业拱手对着坐在桌案前的人禀报道:“大人,自祭祀那日弯刀月组织在南稽山林间出现过之后,属下便命暗网一直注意着来自窦灵国的外邦人动向,最近……终于有了些发现……”

长业说着,又上前了一步道:“属下查探到弯刀月组织秘密靠近露香院,潜伏在其四周已有好几日了……看样子他们似乎是想查探什么,但却又怕打草惊蛇,所以目前,我们的人暂时也还看不出他们此番到底是想干什么……不过若是他们此番行动也与祭祀那日发生的事有关,那属下料想多半应该是在寻什么人了……”

弯刀月组织虽是窦灵国内有名的杀手组织,但近年来,该组织却已不仅仅只是接杀人的单子了,只要雇主能出得起银子,除了杀人,其他阴私的活他们也肯干,所以长业才不能确定这些人此番到底是为着谁人来的,还是为着其他什么有价值的宝物来的了。

赵侍新一手搭在桌案上,眼微阖的道:“……他们既怕打草惊蛇,那我们也小心不要打草惊蛇了,只需暗中注意这些人的行动即可,只要……他们所做之事与我们大陈国的朝局无关……”

顿了顿,赵侍新又道:“不过……若真是为着人,我倒对那人还有几分兴趣。”

长业便听吩咐的道:“属下明白该怎么做了。”

正准备退出书房之际,便见傅疾在赵侍新的示意下,走进了书房,抬手行礼的道:“大人。”

赵侍新垂眸看着案上书籍,手指翻著书页问道:“何事?”

长业便听傅疾禀报道:“回大人,属下发现宫中那位……最近几日都乔装打扮并且十分隐秘的去往秦淮河边,那河房的露香院中……”

傅疾想,他也是这两日才确定的,宫内禁卫高手众多,他混进去不容易,而那位公主又如此的小心谨慎,竟还易了容,他也是再等了这么两日,完全确定了那位公主的行踪才敢来向大人禀告。

桌案前赵侍新的手指按压在书页上,半晌才起身,转向了身后的梨木书架,手指抚过书架上一排线装书籍,脑中突然晃过当年的某些画面,似乎对那女人去那种地方到底是干什么早已心知肚明,又似乎真什么都不知一般只嘲冷的缓声问道:“那你可知她去那里具体都做了些什么?”

傅疾似乎是也不太明白大人让他看着的人到底这几日在露香院中是想干什么,便垂首想了许久的总结道:“依属下看,长公主殿下似乎,是对露香院中的某位倌人很感兴趣。”

赵侍新听了这,一侧手垂下按在了一旁同样黄花梨木材质的官帽椅扶手上,外间有风吹过,窗扇吱呀一声,赵侍新搭在扶手上的手指渐渐用力的收拢了去,缓缓似乎是抿唇的笑了笑。

面前人没发话,屋内一瞬似乎就极安静了下来。

墙角漏刻的滴答之声,窗外幽幽的虫鸣便好似突然放大在了人耳边。

似乎是过了许久,又好像只有瞬息,两人便见书架前的人又坐回了桌案边,抬手揉了揉额角的对他们道:“事情若都禀报完了,你们就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