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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钳住下颚的女人双目射出如针一样的利芒,但于男人来说却无丝毫的威慑作用,在女人因吃痛而挣扎之前,男人先放了手,很快起身,再看了人最后一眼,便领着侍奉的宫人离开了这地方。

等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前方的牢狱出口,汾阳公主见着这似曾相识的情景,那日她被人押到三军前,另一个男人也是这样带着人离开,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那男人以那样势不可挡的姿态将那女人给迎了回去,将本该是冒牌货的人当真公主给迎了回去,想到此处,汾阳公主又禁不住嘲讽的笑,在窦灵国十年,即使表面掩饰的再好,但她其实自己心里清楚,她心底曾不知多少次的暗自期盼过,期盼着能有人……盼着她的父皇或是谁,能将她这大陈国最尊贵的公主殿下给风风光光的迎回去,但她的这个期望……

又笑了笑,汾阳公主想,如今却是在一个冒牌货的身上实现了,还真是够讽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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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月色,谢玉京离开牢狱后不知不觉又走到了璃月楼去,站在殿外的挑空长廊上,依旧是熟悉的风景,但身边,却已然没了熟悉的人,谢玉京回头便能瞧见正殿内那幅长轴画卷的一部分,他看着看着,背靠在栏杆上,突然朝随侍吩咐道:“朕前几日交给你的东西,这几日就安排送去大陈国吧。”

想了想,谢玉京又道:“找稳妥的人……想办法亲自送到人手上。”

这样他才能放心,不然那东西恐怕会被有心人给劫了去,送不到人的手上。

身旁一皂衣随侍朝人恭敬的拱手道:“明白了,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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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辰意已昏迷了将近半月,半月时间放在很多地方都不算长,但对于府中的某些人来说,却已是快至神经紧绷的极限了。

解药依然没有着落,荀杨也还未送至府中,但人的面色却是越来越苍白,脉息也越来越微弱……

即使每日都不断的提醒自己还未至陌路,但看着躺在自己面前的人愈渐消瘦并且还一直毫无反应的状态,任何希望,都会渐渐演变成绝望。

越是在意,这种变化就越明显。

——也越快速。

这日下午申时,长业见到在屋内又是一坐一下午,并且午时也没怎么用膳的人,终于忍不住走上前,到了人身后,小心翼翼的朝人开口道:“大人,您要不还是去休息一下用点膳吧,您这样,身体会吃不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