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你说得对。”
向青山抱着脑袋颓然蹲下,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发现钟盐不见了后,向青山先是问那个小姑娘他们在什么地方走散,女孩也被吓得不行,只能讲出一个大致位置;他想原路返回,可后门把控只出不进,不得不回车上找来请柬再一次从大门进入;晚宴临近尾声,混杂中并没有瞧见那个小小身影,正准备去调监控,别的老师打来电话,委婉建议可以找人留下来陪他,让其他孩子先回去。
满载学生和老师的大巴车还在候着,虽说大家都体谅他心急如焚,可毕竟那也是一车疲惫的孩子,耽搁不了太久。
更重要的是,钟隐没几分钟就要到了,他要怎么把自己弄丢了对方的儿子这件
事说出口?
他这个邻居平时看着文质彬彬的,儿子要是出了什么事,非得宰了自己不成。
正当向青山走投无路之时,熟悉的清脆童音宛若救命天籁在身后响起:“向叔叔!”
他惊喜地站起来,看见小孩被一个女人抱着走过来。
那是——森云的大小姐任绡?!
他顾不得许多,小跑过去把钟盐接到怀里:“任、任小姐,实在是……”
任绡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谢。
向青山还想说什么,手机疯狂震动,拿出来一看正好是孩子他爹:“你到啦,快来快来,我在……”
挂了电话又连忙留住正要走的好心人,可怜巴巴祈求:“请您等一下,他爸爸马上就到。”
送佛送到西,这个见到自己语无伦次的家伙看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任绡见他不像有异心之人,反正霍西悬去开车了,多等片刻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