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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隐摇摇头:“后来不在一起了,就没了联系。”

他这句话讲得微妙,实际表达是分手的意思,在向青山听来只是大学毕业分道扬镳。后者按照自己的理解点点头:“难免啊。不过你为什么会来酩城?”他想了想,“得有两年了吧。”

“我家就是这儿的。”

“啊,那为什么走呢?”

“出国留学。”

钟隐说的都是实话,只不过省略了全部过程都与霍西悬有关这一细节。

向青山的思考回路和别人不同,就在钟隐以为有关霍西悬的话题已经完美逃避了,他又一下子把话题扯了回来:“你和霍先生多久没见了?”

“……四年。”

即使迟钝如向青山,也知道再追问下去不合适了。

可他还是想知道——所有听说到半截故事的人都会好奇,四年前的钟隐和霍西悬,发生了什么?

“马上都要三十岁的人了,还学小年轻骑摩托呢,也不怕闪着腰。”

阿k嘴上毒了点,手里扔毛巾泡茶的动作倒是不含糊。

霍西悬掀开兜头帽,他一路风驰电掣,敏捷得像暗夜里的忍者。摩托好久没碰过,几分手生,不然还能再快些。雨衣质量不错,即便是今晚这样的大雨也几乎没怎么波及里面的衣服,就是头发遭了秧。

发胶抹上领带打好就是镜头前的青悦一把手,霍家继承人,换了发型脱下西装,又成了当年野心不羁的霍少。霍西悬每次来这里,都会遵循约定揭掉那层人模狗样的皮——阿k原话。

几个老朋友都在,他们没立刻切入正题,先坐下来喝几瓶啤酒撸个串。阿k他们是霍西悬在q国上高中认识的朋友,参差不齐的富二代们,后来有的家里破产,有的出来单干,也有继承家业。

人各有命,总有变数,好在珍贵的情谊没遭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