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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祈祷不负初心,哪怕难于上青天。

酒过三巡,霍西悬环视一周,醉倒一片,只剩酒量超乎常人的他和没怎么沾杯的阿k相对清醒。

“拿来吧?”他们之间不需要再绕弯子。

“你倒不跟我客气。”阿k哼笑,去房间里拿来资料,只有薄薄几张。为了遵守和客户之间的协定防止信息二次传播,他坚持用纸质收录。

霍西悬接过文件夹,用上看合同的精细度,很快就看完了,难以置信:“就这么一点儿?”

“你家这位,人际关系简单,在酩城的单位、同事、住宅、邻居,一查就有,你都不会来找我。别的我能挖出来的,都在这儿了。”

从知道钟隐的存在开始,阿k每次都用“你家这位”来称呼,好似某种专属。曾经听来多甜蜜,如今就有多苦涩。

“你不是向来号称掘地三尺都不在话下,怎么,到我这不行了?”

“少爷,查东西是要时间的,更何况还有在q国的记录,翻起来更难。你这也太赶了,不是才打的电话么。现在知道的就这么多,其他的还需要再等等。”

“等多久?”

“最多一周。只要查清这个人是谁,其他的都好说。”

“这个人”,指的是钟隐悼唁的友人。

白纸黑字,写着自从他两年前回到酩城以来,每隔几个月都会去一趟翎山公墓,有时候带上钟盐,有时候只有自己,每次都会带一束花,而七月的某天,则是固定的忌日。

那片墓碑太多,有名无名混杂,又没有摄像头,靠管理员的记忆和记录找不出具体,只有大致方位。阿k说接下来会再去公墓几次,直至定位出想要的结果。

霍西悬反复看着那几行字,疑云密布。

钟隐家的小孩儿,八成就是“这个人”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