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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adl那里接过钟盐、忽然开始了没有准备的父亲之路,这些年钟隐也见过许多各式各样的家长,才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在新生命的诞生前深思熟虑,也不是每一个当了父母的人就会对孩子负责。

无法选择的出身,不能更改的童年,要用余生去修补。

钟隐把买来的小蛋糕分一个给郁小缘,和他家长打完招呼,坐回去给盐盐念故事书。

向青山悄声道:“太不巧了,你每次都错过好戏。”

“怎么了?”

“小纪医生今天走得晚,隔壁床那个爸爸刚来,就追着——怎么说呢,献殷勤?这词儿放在男人身上可真是怪怪的——正好遇上那个富二代。”

这家长的风流传闻,钟隐是听过的。不过徐巡怎么又来了?“这……”

“这个郁爸爸家里看起来也不是好惹的,反正两边僵持不下,场面一度十分混乱啊。”

“都这样了医院还没让保安来啊。”

“呃,我说的

僵持不下,也不是要打起来的意思……”向青山嘟囔,“而且,其实也不是没人来过,就是看到是谁以后立马变恭敬了。也许捐了设备吧,谁知道呢,有钱人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有钱人可以为所欲为吗?钟隐不知道。

他想起霍西悬当年的痛苦,想起徐巡的纠缠与被拒绝后的无奈。

他知道的是,有钱人一定也有用钱买不来、和普通人一样做不到的事,也会爱而不得。

被谈及的年轻单身父亲本一直默不作声,自己玩自己的,不擅交际的样子,忽然抬起头,和他们搭话:“纪医生要调走了。”

消息来得实在突然,向青山还以为自己偷偷说小话被当事人听见了;钟隐也花了几秒反应:“纪医生……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