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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裴越融面前,又是什么样子。果真情爱千百种,烦恼各不同。

霍西悬重新把目光放到钟家父子俩身上,或者准确来说,钟隐那儿。

钟隐今天穿了件黑色t恤和浅色牛仔裤,衬得皮肤很白,没有抹发胶,随意地垂下来,年轻了好几岁。在一群或浓妆艳抹或穿着睡衣趿着拖鞋就出来接孩子的家长中间显得清爽亮眼。

他看起来精神还不错,回到家之后也不知道怎么样,房子都清扫完毕、重新购置好了吗?入室盗窃一案许警官那边已经帮忙追查了,这两天就会有结果,到时候钟隐自己处理得来吗?如果他去做笔录,有没有人照顾盐盐?

……为什么要想这么多啊。

钟隐不是小孩子了,和他同龄,而且一直比自己更成熟理性,还是一个父亲。没遇到自己之前的十八年好好的过来了,分开后的四年也安然无恙。

钟隐的人生里,他并非必需品。没有他,他依旧过得很好。

——真正因为对方离开而跌入泥沼里的人,是自己。

可他仍然不想放手。若爱一个不被接受的人势必会撞得头破血流,就让他做那个没有痛觉的傻子。

霍西悬在车里坐了很久,直到父子俩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

再深的伤口都有恢复的那天,但留下的疤痕,也许会伴随一生。

如果钟隐是那道痂,他愿它永不愈合。

第34章 若有人知(上)

钟盐小朋友的一天从寻找兔子先生开始。

钟盐小朋友一直有一个疑问,为什么前一天晚上睡觉时还抱在怀里的兔子先生,等到醒来之后就出现在枕头下、床边边、被窝里、甚至地板上各种奇怪的位置呢?也许是因为自己睡觉没有陪它玩,所以兔子先生要亲自出发去找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