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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办法,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希望自己不要丢人,可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掉了眼泪。

“我愿意。”钟隐回答,声线颤抖,直到霍西悬站起来把戒指套在他手指上、拥他入怀,才痛快地哭出来。

钟隐是个现实主义者,既不信神佛,也不对任何事盲目乐观,深知爱不是真的能够打破所有障碍。

然而这一次他偏偏赌上命运的指引,

如果霍西悬愿意和他结婚,愿意同他相守,那么他也愿意冒险。

如果霍西悬说“永远”,那么他希望是永远。

他们把那些气球分给了孩子和情侣,钟隐不得不承认气球做得真的很漂亮,想必这些花了霍西悬不少钱和精力,但后者自从被答应了求婚以后那副高兴地恨不得在大马路上起舞的模样,仿佛他才是获得珍宝的那一个。

现实主义者钟隐又想到一件要紧事:“可是,我们去哪里结婚呢?”

酩城肯定不行,皇都开放一些但也没这个法律,尽管全国各地区婚姻法都有差异,但同性婚姻目前也只在提案中,远没有到可以让他们直接登记注册的地步。

“这个简单啊。”霍西悬轻描淡写,“明年我们不是去q国读研么?那边可以。我已经连c市的婚姻登记处都联系好啦,我带上你,你什么都不用带,乖乖成为我霍西悬的人就行。你可以选择到时候再去,明天出发也行。”他强调,“都依你哦。”

……倒也不用那么着急。

“明年吧。在学校报道完安顿好,就去。”钟隐也跟着幻想起来,“开启全新的人生。”

霍西悬握住他的手:“在那之前我可得把你看住了,万一跑了,我少个媳妇儿怎么办?”

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钟隐却当真了。他思来想去,郑重地说:“如果有天我不见了,你一定要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