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
“少爷。”蒋政一直这么称呼他,“广告已经准备好了,两个小时后就要投放,你要不要看一眼?”
就这么点儿事还要自己上楼来:“你发给我不就好了。”
“不行,你办公室那边的电脑都是公司所有,完全无保密性可言。”
“好吧,我看看吧。”
“给。”
“要是有不满意的可以要求改么?”
“不行,来不及了。”
“……”
那你让我来干嘛啊。为自己即将顶着一撮没捋平的头发在全酩城最繁华的街道出境提前心理铺垫一下吗?
霍西悬挺无语的,不过还是忍住了。
钟隐是被哭声惊醒的。
不知道是今天的第一次,反正这次醒来,外面早已天光大亮。他一看,居然已经十点了。他这一觉睡得太久,已经这么晚了,也难怪婴儿又哭起来,肯定饿坏了。
养孩子有多难,过去他只听说过,如今却确确实实落到了肩上,才发现比想象中还要辛苦上百倍。婴儿本就难照顾,钟隐还没有任何人帮助,邻居家那个向老师人倒是很好,可他光杆司令一个从来没谈过恋爱,自己都照顾不好,只会越帮越忙。
这个被adl的遗书里起名叫“盐”的小婴儿一直身体不好,在q国时钟隐开始是请了保姆,后来还是不放心,干脆上班把他带在身边,同事们、尤其是已经当了爸爸妈妈的那些也愿意帮着照顾,可总归不是长久之计,等孩子稍微大一些,钟隐决定辞了工作,带他回国。
adl的遗产一半留给孩子,一般赠给了钟隐,到头来,钟隐还是把那些钱花在了盐盐身上。回国之后他没有立刻重新找工作,而是在家照顾小孩儿,打算等他大一些、或者身体好点儿之后再想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