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咬牙颔首,她抬着略微红肿的眼眶,定定看他:“我应下,但愿你也能信守承诺。”
晋滁看她,她那双被泪水浸湿的眸子尚带些水意,此刻正恳切,惶然,却又难掩惊怕的望着他。
如一只无家可归,惶惶焉的麋鹿般。
‘别怕’二字滚动于喉间,最终咽下。
他沉下眸来,提笔书写,按照她的所求立了字据,末尾附了名讳。
落笔之后,他邀她上前查看。
林苑从头看到尾,抿了抿唇后,道了句:“还未盖章。”
晋滁这会却气笑了:“成,孤今个还不给你上私章了,直接落太子宝印。”
语罢,朝外厉喝:“田喜,去拿孤的宝印来!”
林苑对他的隐约的怒气丝毫不为所动,坚持等那纸张落了太子印,这方肯将那纸给接过。
晋滁将太子宝印递给田喜,看向她冷笑道:“这回可放心了?”
林苑没吱声,只托了那纸张去窗前的案上晾着。
“今个你就去长平侯府吧。”
林苑冷不丁听了他这话,顿时惊得回眸看他。
晋滁未看她,兀自斟茶喝过,方道:“若不想去长平侯府也成,你就去韩国公府。待孤算好了良辰吉日,就过去迎你。”
她没忍住问了句:“不是良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