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确实不是错觉。虽然离得有些远，但对面那幢楼的阳台上，确实有个人在看他。

甚至在发现他站起来看过去的时候，目光染上了更多的恶意与凶意。

这种目光皮特其实很熟悉，在他最难忘的那段记忆力，闯入大山成家里用铁棍毫不留情打在他们身上的那四个人就有这种眼神。

也是他和欧尔麦特一起生活的这段时间里，经常在即将被抓的违法犯罪的敌人眼中会看到的情绪。

如果没用这样的眼神看着，皮特可能还不会注意到算是远处楼房某一层阳台上的动静。

但现在，他偏偏就是看见了。

阳台上这么看着他的人其实很快就移开了目光，但足够皮特重视起来。

那个人在初夏穿一件长袖黑卫衣，甚至戴上了巨大的兜帽遮着样貌，身后背着一个不知装了什么的黑色袋子。

即使按皮特所在的距离来说其实看不太清，但还是会觉得很有问题。

特别是那个人再用那种目光看过他后，马上提了提背上的大黑袋，直接从阳台上跳了下去。

皮特的耳朵抖了抖，直接跳上了阳台的边缘。一双眼睛死盯着他。

那个人往下坠了一小段距离，突然又往上浮了起来，看样子是用个性保持了不再下落，然后有些不稳的往远处飞去。

没有英雄执照的人不能在公共场合使用个性的规定皮特在警局听过不少次，像这种堂而皇之飞上天空的人，如果被发现绝对少不了处罚。

但那个人偏偏还是冒着被发现的风险直接使用了。除非他拥有英雄执照并不在意。但是，拥有那种眼神的英雄……皮特脑子里第一时间浮现的就是欧尔麦特在平常人眼里的样子，再然后就是许多跟着欧尔麦特见过的职业英雄们。

应该不会有吧。

“喵。”皮特转头看了眼屋里。欧尔麦特没有在客厅，也并没有注意到他这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