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什么也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声音很好听,他不喜多言,每次都是安静地看着我,听我没完没了比手画脚地讲述。

他耳力极好,我曾试图在他睡着之后偷偷点灯,或是在他不备之下解开他脸上的面具,最后都以失败告终,再后来,我已经放弃看他的样子。

我坚信:真正爱一个人,与皮囊无关。

他说他是个不祥之人,不见他便不会留恋,那天我编织一只刺有“烟”字的如意荷包,想亲手送给他,从黄昏到入夜,等到第二天黎明他也没有出现。

那几日边关告急,城中大多商铺的供货全数给了军队,清闲的日子里,我也格外的思念他。

已三日未见,这是从未有过的,我心乱如麻,担心他也去了边关,怕他有个三长两短。

当我寻着记忆中跟踪他的路线来到皇城之下,那壮阔冰冷的宏伟城墙将我拦在外头。

我自是不会盲目来此寻他,只因日前在我的追问下,他告诉我他的确住在皇宫里。

他谈吐不凡胆识过人,我猜测他是暂住宫中的皇子世子或者某个郡王。

待到天黑,我借助花银子雇来的伙计爬上城墙,我打算闯入皇宫,幼稚的认为我会和折子戏里的主角一样幸运,最后成功找到他,皆大欢喜。

现实却是这般残酷。

我在禁军的追捕下走投无路,误上最高处那面城墙,将自己逼向绝境,连最后的退路也无。

那天晚上雨下得很大,雷雨声交加,二十几年来,我第一次这般无助、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