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东方无忧与我把脉之后把我敲晕,为此我怀恨在心已经有些时候了。

醒来他告诉我,说我的身体虚弱,早前已有被人下药的痕迹,他乐善好施又加了点,所以如果我不乖乖留在圣火教当他的药人,就会肝胆俱裂七窍流血而死!

他为练就神功,过去每日吐血,甚至忘记了一些人、事、物,可我相信他说的。但他身上那股邪气仍在犹在,那高傲得不屑骗人的个性一点也没变。

他面无表情坦言对我用剧毒,虽是在他神功副作用不记得我的期间,不知为何我还是忍不住伤感了一晚上。

那晚他竟没有和过去一样将我敲晕,静静地坐在旁边,任由我霸掉他的床,在他被窝里眼泪鼻涕乱抹,高低音乍起乍落不停地哭泣。

直到三更过去,“你哭什么。”

我猛地停止,从被窝钻出来,红了两只眼恶狠狠将他瞪着:“你很想知道?”

他终于正眼瞧了我,漂亮的眼瞳被从未有过的好奇覆盖,他倾身靠近我,抬手拭去我脸颊上的眼泪,仿佛是下意识,他看着指尖那滴晶莹剔透的水珠入了神,修长的手指甚至在微微颤抖。

片刻后,他漫不经心道:“不想。”

“你……”观察了大半晚上,不应该是好奇么!?

我完全找不到威胁他的路径,气得险些炸毛,忍不住又钻回去嚎啕大哭。

无关男女之间调情做戏,哭不是女人的专利,但它是一种很好的发泄方式,也是我新发现:东方无忧害怕的东西。

他害怕我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