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眼尖，看到了来电显示。

——弟弟。

看来是杨启明打来的。

响铃十声自动挂断，但是杨启明的电话孜孜不倦，又回拨了过来，如果杨夕之不接电话，他弟弟肯定还会再打过来。

杨夕之最后惨白着脸，手指有些微微发抖，接起了电话，干涩地说：“喂？”

“哥，你怎么才接电话？”

“哦……没听见。”杨夕之的声音还是很干涩，他接听着电话，眼睛却看向杨广，似乎想请杨广不要说话。

杨广也懒得说话，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给自己和小包子倒了杯水。

杨启明的声音说：“哥，你的合作谈的怎么样了？”

杨夕之说：“可能……谈不成了。”

“不要有负担，”杨启明的声音放的很轻，尽量让自己显得温和一些，说：“你的声音不怎么好，是不是累了？还有我呢，一会儿我还有个投资去谈，要不然今天你先回去休息吧，千万别生病。”

“没事……”杨夕之说：“我挺好的，你、你先挂了吧。”

杨启明不疑有他，说：“一定不要累着自己，那我先挂了。对了，别喝太多酒，哥你的胃一向不好，一会儿又要胃疼了。”

“嗯，我知道了。”杨夕之说着，下意识抬起手来，压在自己的胃部，看得出来，他的面色这么白，肯定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胃疼。

杨夕之挂断了电话，手机慢慢离开耳畔，最后颓废的坐在沙发上，沙哑的说：“你们……都知道了？”

杨广平静的说：“如果你说女装的事情，上次就知道了。”

杨夕之的面色僵硬，紧紧攥着手机。

杨广又说：“如果你说陆枫和你纠缠的事情，上次也知道了。”

杨夕之握着手机的手更紧了，另外一只手的指甲掐在自己的肉里，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过了很久，杨广都没有说话，杨夕之抬起头来，说：“你们不问问我么？”

杨广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这才说：“我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把你带出来，是因为老爷子喜欢你。”

老爷子年纪大了，就是喜欢乖巧的孩子，杨夕之懂事又会说话，手脚还麻利，特别知道心疼人，老爷